蜂蜜子爵

何必要爱我

【犬狼】The Gilded Age

    垄断集团继承人犬 X 华尔街新贵狼


    莱姆斯·卢平用亲身经历证明了如何一顿饭就把自己卖了。

   “两杯红茶,再加一份司康饼给对面那位先生。”

    莱姆斯从纷乱的股市行情里抬起头,倦怠地垂下眼皮看向对面那双深灰色的瞳孔。

    “布莱克先生,我说了,我无意参与布莱克集团与马尔福集团之间的纷争,你知道,在混乱面前,英国人往往选择明哲保身。”

     对面的黑发青年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恹恹的眸子里还染着昨夜宿醉的痕迹,莱姆斯瞥了一眼西里斯松松垮垮的衬衫领子上残留的唇印,好看的眉宇微不可查地皱起。

      “嘿,莱姆斯,我们好歹也是打过几次照面了,我想我们不必如此生疏吧。”西里斯一边用修长的食指勾起茶杯把玩,一边拖着懒洋洋的声调说道。

      棕发的青年显然还未适应美国式自来熟的态度,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便又低下头去看他的股市行情,却不期被对面突然伸出来扯住他报纸的手夺去了视线。莱姆斯无奈地抬起他灰绿色的瞳孔,对上西里斯好似耍无赖的小孩要糖吃的眼神,只好没辙地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却在下一秒差点没克制住一口喷出来。

      “红茶里配葡萄酒,这就是所谓美国式的浪漫?”莱姆斯皱着眉头望向这杯由英法的浪漫粗制滥造出的成品,苍白的面颊上染上一抹红晕。对面的黑发青年戏谑地挑了挑眉,微微扯开了白衬衫的衣领,他慢慢凑近莱姆斯已经开始泛红的耳垂,懒懒的长腔里浸染着美国式的纸醉金迷,“这可不是普通的葡萄酒,这可是烈性的白兰地。”正在慢慢喝着红茶缓和气氛的莱姆斯听完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已经空了大半的茶杯,燥热和酒意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神经。“那么,合作愉快。”西里斯得逞的笑容填满了次日莱姆斯宿醉后的大脑。

      再多的唇枪舌剑威逼利诱,到底是败给了美国式的浪漫。

      但与此同时,耍尽诡计骗得美人归的西里斯也落入了家族的刁难里。布莱克家族的集体围攻像枪林弹雨般密密匝匝地戳在西里斯的身上。“你怎么能雇佣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布莱克集团的股市操盘手?”“整条华尔街是容不下你了非要去找一个英国佬?”他那神经质的母亲用歇斯底里的咒骂努力维护着这个庞大的家族可怜的一点尊严。于是在一个雨夜,西里斯·布莱克带着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被布莱克家族扫地出门,而他最爱的哈雷,和西里斯的少年时代一起,从此在布莱克家族堆满霉苔和金加隆的地下库房里蒙尘。

     莱姆斯是在华尔街的巷角发现他的雇主的。从证劵大厅匆匆走出的棕发青年撑起伞拐过熟悉的巷角,却冷不丁发现墙根处蜷缩着一个乞丐。动了几分恻隐之心的莱姆斯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走上前,却一下子对上了一双熟识的深灰色瞳孔,湿漉漉的眸子里带着凶狠,像是迷路的幼犬。莱姆斯突然记起前日在证劵报纸间略略扫过的边角新闻,凭着残存的记忆拼凑出西里斯被布莱克集团扫地出门的讯息。灰绿色瞳孔的青年叹了口气,有几分吃力地背起被雨水浇的迷迷糊糊的西里斯,却在密集的雨声里隐约听见耳边人的低语,“反倒要你来保护我,我可真没出息。”

     莱姆斯在雨中冻得通红的鼻尖突然有些酸,他想,这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张扬恣意的布莱克小少爷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可他忘记了,也许受尽瞩目的布莱克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但如今,他是跌入尘泥的西里斯。

     即使如今的西里斯仍然保留着部分他少年时期的坏习惯。

     比如次日的凌晨,莱姆斯就是被西里斯大嚷的声音吵醒的。莱姆斯睁着惺忪的睡眼望着因为腰带打了死结而脸颊憋的通红的西里斯,突然开始怀疑起自己捡了个废物回家的正确性。莱姆斯费力地走下床半跪在地毯上帮西里斯解开那该死的裤腰带,却发现布莱克先生打死结技术实在高超到了无人能解。正当莱姆斯准备放弃与死结作斗争时,西里斯却突然俯下了他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雾气的深灰色瞳孔,“既然莱姆斯先生已经帮到这了,不如便好人做到底吧。”

    于是事情的最终结局是,西里斯损失了他的唯一一条裤子。

    然而之后二人都心照不宣地再也没有提起过那个早晨,西里斯带着他的雇员到布莱克集团走马上任,每天公司酒吧公寓三点一线,说不破的心事都藏在一杯杯硬灌的白兰地里,藏在那些酒后模糊而疯狂的亲吻里。

    如果没有汤姆·里德尔的搅局,也许年少暗藏的心动都会成为无疾而终。

    西里斯望向对面苍白而英俊的青年,漂亮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然而里德尔先生却好似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他姿态优雅地弹了弹袖口的烟灰,湛蓝的瞳仁深处藏着疯狂和野心。“布莱克先生,您应该考虑到,这次收购将会对布莱克集团百利而无一害。马尔福家族将负担一切,亏损布莱克家族概不负责,一桩坐享其成的好买卖。”西里斯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西茜联姻带去的嫁妆看起来还是没能满足卢修斯的胃口,贝拉更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布莱克家族的命喉都被掐在了马尔福手中,但如今还容不得你一只背主的狗也要来分一杯布莱克家族的羹。”

    里德尔仍然毫不在意地维持着他公式化的笑容,只是开口的语调多了几分阴冷,“我倒是很欣赏您的自信,只是您怕是还没有搞清楚我和卢修斯的关系。”

    “I am the master,and he is the slave.”

    里德尔的身子微微前倾,以耳语般的声调开了口,“至于您旁边这位所谓的华尔街新贵,您怕是还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吧。我可以告诉您,他来自英格兰的一个偏僻的乡村,至于他在股市的第一份本金,是他在酒吧打工赚来的。”里德尔轻轻地把雪茄按灭在莱姆斯的手心,却在下一秒被西里斯一把推开,还带着火星的烟灰在橡木圆桌上划出一个漂亮的圆弧。“看到了吧,在那里,他们都这么对他。”里德尔的声调突然恢复了轻松,“马尔福家族当然是不会介意您带来一位优秀的股市操盘手的,当然,前提是,你们需要让出布莱克家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里德尔胜劵在握地将合同推到西里斯面前,一张崭新的支票被卷成了烟卷叼在唇间,西里斯如受了蛊惑一般微微前倾,苍白的面颊微微掠过光滑的纸面,西里斯凑近里德尔的耳边,

     “You wish.”

     次日,马尔福家族对布莱克家族全面宣战,华尔街股市飙升。

     当各大报纸竞相报道着马尔福家族与布莱克家族的股市行情时,身为布莱克家族主事人的西里斯却每天都面对着埋首在股市行情里的莱姆斯发呆,偶尔还会在对方的面颊上印下一个带着烟草味的礼节性亲吻。

     仅此而已。

     直到1929年的10月24日,马尔福家族在里德尔的指示下突然抛售了手中的所有股票,华尔街股市暴跌。西里斯永远都记得莱姆斯抬起黯淡的灰绿色瞳孔对他说我们输了那一刻的疲惫。那也是第一次西里斯将布莱克家族的生死置之度外,只想要对面的人不是那么倦怠。

     他输了布莱克家族,也输了他的心。

     西里斯递给秘书最后一张字条,然后将烈性的白兰地粗暴地倒入红茶里,静静地等待着布莱克集团股票的一点点下跌,直至最终汇成了一颗血红的心。

     “I love you.”他转头对上莱姆斯灰绿色的瞳孔,语调似情人的呢喃。

      再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到底是败给了美国式的温柔。




End.

赶上了中秋的末班车!

虽然写了个和中秋没啥关系的贺文但还是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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